茜曦惜夕

墙头很多,喜欢的东西很杂,不定期产出脑洞。

【温周】交错


无逻辑无文笔小甜饼


阿衍有


阿絮哥哥有


温周抱抱有


病弱子舒有


撒娇有





总之,全是自我喜好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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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子舒只觉得全身都痛,痛的他脑子昏沉,连太阳穴都突突地跳。


说起来,他自取了七窍三秋钉之后,又在六合心法上颇有所成,原是不该这样的。但不知是不是天意,平日里精神大好的他,偏偏到了阴雨时节就格外难熬。


不管是昔年在天窗之时留下的旧伤,还是因与故人决裂才留下的新伤,每逢阴雨,便都会一股脑儿的疼起来,哪怕他是个能忍的,在这新伤旧患的共同作用之下,也颇有几分受不住的架势。


彼时温客行为了救他,筋脉寸断,足足躺了一年才醒来。原本周子舒,是不愿再让他担心心疼的。所以即使再怎么不适,也一声不吭的自己扛着。


起初温客行倒是真没瞧出什么异样来,但后来两人亲密到日日同寝而眠,如此境况,纸又如何包得住火?


温客行第一次发现周子舒的痛,是在深夜。


明明临睡前还是好天气,夜里突然刮起风来,风将那本就没关严实的窗彻底吹开了,窗柩发出“吱吱”的声响。其实这声音并不算大,但温客行却因为儿时经历的缘故,睡眠总是轻浅,不过片刻,便被吵醒了。


他将那窗悄悄关了,心中正庆幸自己醒的真及时,没叫那声音扰了周子舒的安睡,却在触到身侧周子舒的手心时大吃一惊——周子舒的手心浸着一层湿意,整个人都微微在抖。


温客行的身体快过脑子,反应过来时已将周子舒揽入怀中,轻声唤阿絮阿絮,问他到底怎么了。


许是疼痛令人脆弱,又或者是挚爱的怀抱让人沉迷,前一秒还在逞强的周子舒此刻有气无力的靠在温客行怀里,连声线都透着虚弱:“老温,我没事,旧患而已。”


鬼谷谷主温客行,人送外号温疯子,什么杀伐的场面没见过?经常是要了人的命,还嫌别人的血弄脏了手。


但却因为周子舒的一句旧患而红了眼,一遍一遍的在人耳边说着我在我在。


自从温客行知道了这档子事儿,便更加对周子舒体贴入微,哪怕只是飘了一点毛毛雨,温客行都如临大敌,当晚入睡时必定要把周子舒揽在怀里,说是如此,周子舒一动,他便能知道了。


周子舒心里漾着甜,嘴上却忍不住打趣:“温大善人莫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了三岁稚童?不过是些旧伤,痛是痛了些,但是没什么大碍的。”


周子舒不说还好,他这样一说,温客行眼中立刻蒙上水雾:“痛还不够吗?”说着,又将他的衣襟扯开,露出蝴蝶骨上那两个狰狞的伤痕。


时间过了很久,那伤口已经新生,除了雨季磨人,平日里,早就不痛了。这伤痕于周子舒而言,倒更像是“昨日的切口。”彻底帮他断掉了关于从前的一切。能断掉昨日,也算没有白白挨痛。


而温客行并不像周子舒这般释然,当初周子舒从天窗回来,他第一次亲眼见这伤口时,便发了一阵疯,不顾众人的劝,吵着要将那小晋王和段鹏举碎尸万段。


最后,还是周子舒亲自拉着他的手,权衡利弊,要他顾全大局,又把人拥在怀中,轻轻地哄,才止了一场腥风血雨。


如今周子舒虽然已经伤愈,却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伤痕。那伤痕,像是找在温客行心里似的,每每被他看到,总是忍不住一阵伤心。


周子舒疼痛发作的时候,温客行就更焦灼了。本想以内力为其调息,无奈周子舒这旧患实在刁钻,调息之法竟然无用,内力的流窜,反而叫周子舒发起烧来。


温客行一边帮周子舒降温,一边自责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疼。


周子舒听着他带着哭腔喊自己的名字,便将他的指尖轻轻握在掌心,想要安慰几句,却实在是提不起力气,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。


也不知是睡了多久,周子舒听到了碗放在桌上的声音。


想来是温客行,每次自己只是疼痛,温客行都心疼的不行,这次竟然迷迷糊糊睡过去了,还不知道睡了多久,他肯定又吓得够呛。


想到此,周子舒睁开了眼。


周子舒原以为温客行定会陪在他身边,但第一眼所见的,却是完全陌生的景致。


周子舒觉得自己还在做梦,但手一动,却是疼的,不由轻轻“啊”了一声。


那将碗放在桌上的人,竟是一个孩子。此时闻声转过身来,周子舒在看清那人脸的同时,再一次怀疑自己是在做梦。


那孩子看起来六七岁,眉眼温润澄澈。不是小时候的温客行又是谁?周子舒心绪纷乱,明明自己是因为旧伤发作而昏睡,明自己睡之前,温客行还陪在自己身边,为何一醒来却是如此光景?


他一个念头还未转完,那孩子已经跑出屋去:“娘亲~你快来啊!那个哥哥他醒了!”


不一会儿,一女子便被小孩儿拉着进了屋。


周子舒师出四季山庄,又是天窗之主,自然是见过大世面的。但眼下的光景,却叫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
谷妙妙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,微微施了一礼,笑着道:“少侠不必担心,此处乃是神医谷,外子是神医谷甄如玉。昨日我夫妇带小犬出谷游玩,归程途中,恰见少侠倒在路边,便将你带了回来。你的伤累及蝴蝶骨,幸而并未伤及要害,只需静养待愈便可。”


周子舒想笑,温客行说,他这蝴蝶骨举世无双,段鹏举折磨他的时候,也是由着利器自蝴蝶骨过。如今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,也还是被伤了蝴蝶骨。真是好不稀奇。


周子舒向谷妙妙还了一礼:“在下周絮,谢过救命之恩。”


谷妙妙只说不用客气,又为他搭了脉,端了药,嘱咐好好休息,安心养伤。便出门去了。


但那小小的孩童,却不愿跟着母亲一起出去,稚声稚气的问周子舒:“哥哥,你怕喝药吗?这药看着好苦啊!你要不要糖?每次我喝药的时候,娘亲都会给我糖的。”


周子舒将那药端起来一饮而尽,然后逗他:“我不要糖哟!是不是很勇敢呀?”


小小的孩童被周子舒这一“壮举”惊呆了,一边拍手一边夸他:“哥哥,你是阿衍见过的,最勇敢的人。阿衍是我的名字,爹爹说,衍无拘无束的意思。”


周子舒伸手抚在他的发顶:“阿衍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。”



到第三天的时候,周子舒已经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。


他用三天的时间,接受了自己现在和温客行处于不同空间的事实。


在照顾温客行的这段时间里,周子舒看了很多医书,也在古籍中看到过时空交错的说法,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

而如今真的发生了,周子舒一面在思虑温客行当下不知如何。一面又觉得这个时空里的甄衍,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。


自从和温客行在一起之后,周子舒常常后悔,后悔从前没有好好陪他度过一段时光。这次阴差阳错的回溯,倒是个不错的机会。


周子舒极心疼温客行,所以在这个时空里,对着小小的甄衍,也是柔和之至。


讲故事,看星星,唱童谣,所有,他能想到的,可以让小朋友开心的事情,都被用在了甄衍身上。


等伤好的差不多了,甄衍已经每天都缠着周子舒陪他了。


随着时间的流逝,周子舒对温客行的想念越发浓重,关于归期的预感也越发强烈。


甄衍好像也有所预感似的,在两个人讲故事的时候突然问他:“阿絮哥哥,可以像故事里的小兔子一样,一直陪在我身边吗?”


稚子眼中蕴着光,倒是与温客行平日里看他的时候如出一辙。


周子舒的心倏地软了,蹲下来与之对视,掌心触碰到软乎乎的脸。


“阿衍,哥哥不能像小兔子一样,我还是要走的,因为,爱我的人在等我回去。我不可以让他等太久。”


“哥哥不要阿衍了~不要阿衍了~”甄衍说着,眼泪就落下来。


周子舒将人抱在怀里:“阿衍,哥哥告诉你个秘密,我们一定一定还会再见的。我从来,都不会不要你!”


甄衍终于止住眼泪,伸出小手勾住周子舒的拇指:“我们拉钩哦!你不可以骗我,周絮周絮,我会一直记得你的。”


周子舒与他对指尖:“我保证,一定会再见的。我最喜欢阿衍了。”


次日晨,当甄衍醒过来的时候,收到了周子舒已经出谷的消息,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盒糖人,听母亲说,是周子舒留给他的,打开一看,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。


而此时,温客行正在给周子舒喂药,一边将蜜饯递到人嘴边,一边骂:“周子舒,你这个混蛋!这么久才醒,吓死我了!等好了,有你受的!”


周子舒倒也不恼,扯着人的衣袖将人拽过来,由着那人的唇轻轻擦过自己的脸:“悉听尊便,老温,你知道的,我最喜欢你了。”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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